关于《羊城晚报》“天价灵芝孢子粉真能克癌？专家：误导患者害死人”之报道协会给相关成员单位面对客户疑虑的回应建议
【食用菌专家评述】当前中国的医保体系的特点是：覆盖低、起付点高、上限低、给付少、自负高。所以，致使很多人大病不敢医，医不起，小病自己对付，实在不行才去医院。存在大病重病一夜返贫的现象。
对此，《生命日记》作者陆幼青这样说：医院里的医生一般都是看癌症患者家境下药的，钱多的用好药，钱少用差药，钱花得差不多的时候，病人的生命也就快结束了，绝大部分的患者结局都是如此。
《羊城晚报》文章主题说的是癌症患者所关心的治疗辅助品——灵芝子实体和灵芝孢子粉。作者的出发点也许是善意的：提醒消费者不要盲目选购灵芝产品，指出灵芝不是万能灵药，有病要去医院看。同时，也反映灵芝产品良莠不齐，呼吁大家要有清醒的认识。
遗憾的是，作者没能深入了解灵芝产业的科技进展、产业生态和市场营销等方面细节。而是以偏概全，武断地否定了整个产业的贡献，显然是有失公允的。
文章中各项主要论点排列较为散乱，我们整理成几大问题，将广东省食用菌行业协会专家们的观点汇总如下：
一、关于真实疗效与夸大宣传的问题
原文：灵芝孢子粉“克癌”真相调查
■利润惊人厂家力推 ■市场混乱胡诌疗效 ■有些患者因此送命 ■专家告诫最好不吃
试以灵芝孢子粉为例，一般对动物移植性肿瘤的抑制率大约在30%左右，但能否据此认为对癌症患者的肿瘤就有治疗的功能，甚至被奉为治癌灵丹妙药呢？结论当然是否定的！
——中国抗癌协会理事长、中华医学会肿瘤学分会主任委员徐光炜
食用菌专家观点：科学研究是严谨的，是以实验结果为依据的。国内科研和学术的通用检索工具----中国期刊网文献查寻数据显示，大量实验结论表明灵芝孢子对动物移植性肿瘤的抑制率普遍在60%以上（最低的个例也有57.8%）。文章的作者引用他人观点时，未经严谨的检索调查，就在影响广泛的媒体发表以上的数据是不科学，不严肃的，也是不负责任的。
原文：背后推手厂家和商家
一般而言，灵芝孢子粉注明的功效仅为“免疫调节”，但许多消费者看重的还是其生产、销售者宣传的治癌效果。
灵芝孢子粉究竟能否治癌？张华说，他在肿瘤治疗的临床已经工作了二三十年，从未用过灵芝孢子粉治疗病人，也没听说过哪个医生给病人开过这种处方，如果它真像有些厂家或商家宣传的那么好，那么肿瘤的治疗将会出现震惊世界的突破。张华的方向是中医药治疗肿瘤，但他说灵芝并未列入抗癌中药目录，在一些抗癌名方中也没见过灵芝的身影。
食用菌专家观点：众所周知，目前对于肿瘤的治疗并没有特效的方法，肿瘤发生的原因、治疗手段仍在研究发展的阶段，免疫调节类保健品是从提高人体自身抵抗病害能力的角度，起到辅助治疗作用的。
由于灵芝孢子类产品目前只有食品和保健品，在用户群体中反馈最多的是体验到改善手术和放化疗治疗造成的呕吐、掉发、失眠、胃纳不佳等症状，加速体力恢复，明显提高生存质量，这已经是很有意义的。灵芝孢子类产品要成为药品还需要继续提纯有效成分，经多期临床试验等漫长时间、大量投入的工作，所以目前尚不能成为处方药物在医院出现。
原文：新闻摘要：早在2007年底，中消协就曾公开发布消费警示：灵芝孢子油不具有任何治疗作用，更不可能治疗癌症。但羊城晚报记者近日调查发现，广州许多药店仍打着治癌的大旗，热卖“灵芝孢子油”的兄弟产品“灵芝孢子粉”，
一位知情人士介绍，国内外研究灵芝抗癌功效的论文不少，国外和台湾地区的结论大多是没有抗癌功效，而大陆的成果多为有抗癌功效。据他了解，大陆许多灵芝抗癌的科研课题后面的赞助者就是厂家。
食用菌专家观点：中消协不是研究机构，不知根据什么作出上述警示。在十几年来我们协会重要成员单位已承担的国家科技部、广东省、广州市重大科技专项等十几项科研项目中，已有大量的研究数据显示：灵芝提取物、灵芝剥壁孢子粉、尤其是灵芝孢子油能显著增强免疫力，对动物移植性肿瘤及体外肿瘤细胞具有确实、显著的生长抑制效果，并逐步揭示出其作用的机理。研究论文已发表在英国《Cancer Research（肿瘤研究）》和美国《Enzyme and Microbial Technology（酶与微生物技术）》等国际高等级学术杂志，以及《食用菌学报》、《中国食用菌》等国内核心学术期刊上。
科研课题的赞助者通常是各级ZHENG FU科技部门，即使是厂家赞助的现象在国内外也是常见的，研究开发为市场服务是完全正常的，如果做出欺骗行为才是该谴责的。我国是最早利用食用菌的国家，也是食用菌第一大国，灵芝在国内的研发工作已大量开展，近年来西方国家对于灵芝抗肿瘤方面的研究也越来越重视，国内外的灵芝研究论文可查到的已达6000多篇，其中根本找不到“国外和台湾地区的结论大多是没有抗癌功效，而大陆的成果多为有抗癌功效”的说法，可以认为“知情人士“是在信口开河。
原文：销售者说可以治癌症
在广州，灵芝孢子粉最热销的地方当数不少三甲医院附近的药店以及商店了。
两天前，记者来到中山大学附属肿瘤医院对面的华泰宾馆附近，看到这条路上至少有十几家药店和商店都在销售灵芝孢子粉，沿途也不停地有人派发保健品传单，其中不乏灵芝孢子粉的推介。在这些宣传单上，灵芝孢子粉的抗癌治癌功效被吹得神乎其神，有的说“灵芝孢子粉可以破坏肿瘤特有的端粒酶，毒杀肿瘤细胞”，有的说“灵芝孢子粉可以调节肿瘤细胞的电位，直接破坏肿瘤细胞”。
按图索骥，记者走进这条街上的一间灵芝孢子粉专卖店。听说记者要探访肿瘤病人，一位女店员立即拿出几种不同规格的灵芝孢子粉推荐给记者。记者注意到，这些产品中只有一种有“保健食品”的蓝帽子，上面注明的功效也只有一句话“免疫调节”，完全没有与预防及治疗肿瘤相关的任何信息。女店员解释说，因为这不是药，所以不能说可以治肿瘤。而在其他几个品种的包装盒上，甚至看不到“保健食品”的字样，功效说明更是不见踪影。女店员又解释说，没有标明“保健食品”说明那是连婴儿都可以吃的食品，正因为是食品，所以不能在包装盒上标注功效。解释完后，女店员又“舌灿莲花”地推介，灵芝孢子粉对肿瘤的治疗效果没得说，他们的店开在这里冲的就是肿瘤医院的病人，购买者也主要是肿瘤病人的家属和探访者。
食用菌专家观点： 记者列举的一些销售人员利用专业名词忽悠消费者的行为是确实存在的，这些年来某些灵芝保健品厂家在市场中常常把其当成药品来宣传，吹嘘夸大其产品抗癌治癌效果显著，宣称××疗程即可见效等等，过度宣传的行为频频受到媒体的关注和打击。我们协会也是反对某些企业为了谋利，夸大宣传，误导、欺骗消费者的行为。我们认为该类产品主要是起到调节人体自身免疫的作用，通过免疫系统的作用实现辅助治疗的效果。
另外，文中店员的表达是不专业的。灵芝深加工产品一般不建议儿童服用。
原文：中国抗癌协会理事长、中华医学会肿瘤学分会主任委员徐光炜曾专门撰文：“各种保健品虽均有一定的功效，但并非‘药效’，虽一字之差，其谬误则大矣。因为凡是药品均须经由严格的人体试验证实，要对某种疾病或症状有肯定的疗效、只能允许有限的人体可忍受的毒副作用、质量稳定，可以被控制于恒定的水平，三者缺一不可。而所谓的功能性食品或保健品，只要经各种实验室试验及动物体内试验证明具有某种功能即可。
食用菌专家观点：
不仅仅是灵芝产品，任何事情宣传过了头都不恰当？但既然是获国家食品药品管理局（保健品）或卫生局、疾控中心（食品）等监管部门批准生产的产品，说明监管部门是肯定了其安全与功效。问题出在部分生产经营者的急功近利思想，造成过度宣传。因此维护行业形象要靠全行业的警醒，而不是哪一家企业。希望这样的报道能提醒商家规范销售行为，促进灵芝产品行业的规范发展。
只是中药并非啥神药
灵芝类保健品是怎样被炒成“神药”的？
有业内人士分析，它的炒作第一是有群众基础，在中国传统文化里，灵芝就是“仙草”，能防老且包治百病，戏曲《白娘子盗仙草》更普及了这种“民众认知”。第二就是它盗用了中医的概念，在《本草纲目》和一些中医药典里，灵芝是一种必不可少的中药，对人体有一定好处，但问题是其功效并非想象中那么大，甚至不属于抗癌类药物。
对于中国传统文化的理解，我们认为中华传统健康养生文化是中华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一味否定毫无益处，用现代技术将其发扬光大才是正确的态度。
二、假冒伪劣产品的问题
原文： 据业内人士介绍，早年灵芝孢子粉由某品牌一统天下，不过现在这个市场已经非常混乱了，品牌和厂家数以百计乃至上千。他掌握的情况是，有些只有几名员工的校办工厂，买台打粉机，把灵芝打碎了装进胶囊，就敢号称灵芝孢子粉推向市场。
市场上的确存在不规范的厂家和以次充好的不法商人，为了谋取暴利，把灵芝子实体磨成粉灌装胶囊，甚至冒充破壁孢子粉欺骗消费者，扰乱灵芝产品市场。对于这种为求谋利置消费者健康于不顾的行为我们是坚决反对和抵制的。
然而，举个浅显的例子，“地沟油”在暴利的驱使曾经大行其道，这种行径是应受到社会的谴责与法律的制裁，但我们不能因此去打击合法的食用油厂家与经销商。弄虚作假的产品不仅是消费者的梦魇，也是正规厂商所深恶痛绝的。但因此就不分青红皂白全盘否定掉一个产业那就完全是不必要、不公平的，对社会也是一种损失。
三、不规范推销手段的问题
原文：这两年有媒体曝光某知名品牌灵芝保健品涉嫌欺骗，有专家也撰文抨击，张华把其中两篇文章转载到自己的网站上，结果很快他就接到一家企业的威胁电话：“我们正和他们（作者）打官司，你不想被牵连进来吧？”
张华介绍说，他最早接触灵芝孢子粉还是几年前这种保健品刚刚兴起之际，当时的“肿瘤宣传周”活动由一家企业赞助，上午请了许多广州知名肿瘤专家讲座，下午就是义诊咨询。事前企业和专家交了“底”，咨询时每推销出去一盒就给多少提成。
业内人士还透露，灵芝被加工成保健品后，其销售手段有两种：一是请专家出面推销，以获取病患的信任；二是鼓励病人家属介绍别人来买，拉来新客，老顾客再买就会有优惠甚至免费。
观食用菌专家观点：
讲座、咨询、直销等活动作为企业的宣传与推销手段，只要是合法的就无可厚非。但主动构建损害病人权益的利益链，就很不应该。对于目前药品流通领域的回扣之风，协会建议ZHENG FU应该从源头、制度上防堵，仅仅通过媒体抱怨是不够的。
四、暴利问题
原文：利润可达几十上百倍
有人甚至把两百元一斤的原料磨成粉末装进胶囊，一卖就是几千元一盒。还是在这里，记者走访了多家药店和商店，看到灵芝孢子粉价格不菲，50克盒装灵芝孢子粉
最便宜的也要98元，最贵的某品牌30粒胶囊装破壁孢子粉竟卖到了3500元一盒。
随后，记者又来到广州市最大的中药材市场———清平药材市场，走访了一圈后发现这里的灵芝孢子粉“身价”跌了不少，每斤仅要两三百元。市场里有档主告诉记者，他那种袋装灵芝孢子粉黑乎乎的看起来不好看，但有人买回去装进胶囊一斤就能卖上几千元。
广州市中医院肿瘤科主任张华，因开办了“肿瘤咨询在线”网站，便不时有自称保健品公司或厂家者发来邮件，要与他合作，说他们愿意提供灵芝孢子粉原料，一公斤十几二十元，只要装进胶囊，再包装一下，想卖多贵都行。
从十几元一公斤到30粒3500元，其成分也许会有一些差异，但仍能看出那些商店和药店热衷推销灵芝孢子粉，重要原因之一就是有暴利可图。
食用菌专家观点：
这个行业的确可以找到“天价”产品，尤以大量投入广告、需要转嫁巨大宣传支出的产品为甚。而本省协会成员中并不缺乏以微利模式进行市场营销，希望为肿瘤病人延长生命、改善生存质量服务，希望让普通患者能够吃得起灵芝产品的情况。
清平市场是中药材原料的集散地，有关部门对这些原料尚未有系统的监控行为，的确造成质量参差不齐，无法给予消费者信心保证。一公斤十几到二十元的原料远远低于灵芝孢子粉的栽培成本，从经济学角度看绝不可能是真货。
正规厂商生产的灵芝产品，其质量是完全有保障的，其功效经过科学加工得到大幅度增值。因此，不应把清平药材市场的灵芝子实体的功效及价格和灵芝孢子粉加工产品混为一谈。
五 有害论和副作用问题
原文：误导市场害死不少人
此后几年，张华发现越来越多的病人开始服用灵芝孢子粉，而产品的品牌和厂家也越来越多。有些定期复诊的肿瘤病人告诉他有恶心、胃酸或便秘等胃肠道不适症状，他就问他们是否服用过灵芝孢子粉，绝大多数的回答是正在吃。张华便让病人停吃，不久之后，他们的胃肠道不适陆续好转或消失。
观食用菌专家观点：
因为每个人的体质不同，灵芝产品不是所有人都适合服用的现象是存在的。只是在服用之前，有职业道德的销售人员应该告知消费者可能出现的不适状况，减少不适的方法，便于消费者决定是否购买，及购买量。个别的胃肠道不适症状只需要与蜜糖同服就能解决。
中科院院士、中山大学肿瘤医院院长曾益新教授近期发表研究进展提出，化疗是致使普通肿瘤细胞转化为可以不断繁殖的肿瘤干细胞的重要原因（详见http://www.wccdaily.com.cn/epaper/hxdsb/html/2009-12/20/content_135707.htm）。而肿瘤医院在没有更好的方法的情况下，仍在使用化疗手段治疗病人，我们能否就得出化疗害死不少人的结论？为得到即时保命的效果而影响长久治愈的效果都是可以理解的，那么将灵芝孢子粉产品引起个别病人的不适称为害死不少人就实在是耸人听闻。
原文：这些情况的出现引起了张华的警觉，他对灵芝孢子粉愈发关注起来。直到前年，他们接诊了一位特殊的病人，更让他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这是一位50多岁的肠癌病人，做了切除手术且很成功，但不久后突然就出现了肠梗阻，他们用了中药、西药、灌肠等各种治疗手段都不起作用，病人已完全没有肠鸣音，连做手术都不行。让医生奇怪的是，灌肠冲出来的有许多粉末状物质。在医生的一再追问下，家属才说病人自手术后就一直服用灵芝孢子粉。医生们分析，病人的肠梗阻很可能就是灵芝孢子粉附着于肠壁，引起了麻痹性肠梗阻。张华说：“有好几个病人临死前灌肠冲出来的都是这些孢子粉。”
观食用菌专家观点：
一般情况下，合理适量地服用灵芝孢子产品并不会对人体胃肠道造成影响。出现以上情况，可能是消费者没有按照规定的量服用，或食用了劣质的或未破壁的孢子粉。肠癌患者的肠道吸收能力本来就很弱，特别是癌症晚期病人是极度虚弱的，想消化食物都有困难，故专业的销售人员应该建议改为服用灵芝孢子油，以便有效吸收。
原文：广州医学院附属肿瘤医院中西医结合科苏旭春医生也告诉记者，她在门诊中间或会遇到服用灵芝孢子粉出现胃肠不适的病人。由于灵芝孢子粉比较难消化，有些病人吃下去后又原样拉了出来，做大便常规时还曾被误认为是“肝吸虫卵”。
观食用菌专家观点：
能把灵芝孢子粉化验成“肝吸虫卵”的医院也实在让人担心。
人体在排出不能消化的纤维类物质的同时，并不妨碍对活性成分的吸收利用，适当量的膳食纤维还能够促进胃肠蠕动。
原文：灵芝还能吃吗？张华说，灵芝的药用价值不可否认，用来泡水和煲汤对人体有一定益处；不过灵芝类保健品最好少吃或不吃，特别是癌症病人。
观食用菌专家观点：
灵芝作为我国传统中药材，的确不是仙丹神药，但是不能因此抹杀灵芝的功用，现代药理研究结果不容否定。文中所说的灵芝，是指灵芝子实体。在灵芝的菌丝体、子实体、孢子三种生命形态中，子实体由于纤维成分占绝大部分，其药用价值是较低的。从这点来看，说明发言者是灵芝知识的门外汉。广大消费者对灵芝孢子产品的选择并非是出于无知和受骗，没有长期可检验的效果，消费者不可能有10多年的消费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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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供会员单位参考使用)
广东省食用菌行业协会
2010/8/13
